坠落(2/3)

赵樱侧瞥了一栏杆的里面，确实有一个中生模样的男生正拿着一个球正瞄准着篮筐。

等过了那片篮球场，廖云帆终于从校服里伸来，他又转遥遥地望了一冯江华他们。现在那四个人的影已经变成了四个不太清晰的小。他真的从他们手里成功逃脱了一次。

这时，公车上的机械女声又开始报站了。一站是陵园，一站是陵园，她说。

“不对，那天周末，你也穿了校服外。”赵樱说。

“离得那么远，他们看不清你的脸。谁能看清楚被抱着的是你呢？”

“好了，到校门了，来吧。”

赵樱打量了一廖云帆的校服，廖云帆突然觉得有窘迫。“你不也总穿校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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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坐里面？这里可以到风。”赵樱从窗外收回视线，看着得有萎靡不振的廖云帆说。

“‘还好’是什么意思？”赵樱轻笑了一声，“我想知，你考试都考多少名？”

“不。”赵樱说。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赵樱突然说。

“到站了，车吧。”赵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廖云帆也赶跟着他一起车了。这是这趟公车的倒数第三站，

可是想象中的那一击并没有到来。廖云帆试探地睁开一只睛，然后赵樱的手就落了来。他只是用指尖温柔地戳了一廖云帆的脑门，仅此而已。

“我是要上学啊。”廖云帆反驳。

赵樱没有说话，但是廖云帆知他看了好自己一会儿。公车又播报了两个站，有几个人去后又有很多人上来了，本来狭小闷的车厢变得更让人透不过气来。然后赵樱终于开了，他说：“带会有五中的学生来，我见过不止一次，不只是在周末。我想那条街别的酒吧应该也有。”

“我也是。”赵樱说。

“你是不是学习很好？”

“看你好玩。”赵樱又作了一个要弹廖云帆脑门的动作，大拇指就放在指指甲盖上，悬在他的额前。廖云帆有些害怕地闭上了双。

“怎么老打我？”廖云帆从赵樱的腰间抬起，有委屈地说。

“还好吧。”廖云帆转过了，低看自己的指尖。

“你不吗？”廖云帆也问他。

“诶呦——”廖云帆的后脑勺又受了一次赵樱的敲击，他意识地缩了一脖。

“里面是白衬衫，不是现在这件，但是也差不多。”赵樱指着他的衣服说。

“什么？”廖云帆侧耳聆听。

廖云帆犹豫了一，还是把那个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说了来。“为什么，你要一直穿黑的衣服呢？不是说黑的衣服不好看，我觉得你把它们穿得都很好看……只是，总穿一个颜的衣服，不会觉得有无聊吗？”

这该死的天气还是很，虽然昨天晚上才了一场短暂的雨。暑气不断地向上升腾，透过半开的车窗扑到人的脸上。这辆公车上的空调大概是了什么问题，此刻放的不是凉气而是气。廖云帆觉得，额角和腋窝有汗在。

赵樱仍然穿着一件黑的t恤衫，廖云帆不知这是他前几天穿过的那件还是一件新的。它们都太像了，但又好像不太一样。在黑的布料被衬得很明显的那段白的脖颈和半截白的胳膊上都没有现汗的痕迹，赵樱坐在被午两日正盛的暑气炙烤的公车，还神态自若，仿佛他是坐在被微风拂的海边。

赵樱连他里面穿了什么都记得，廖云帆突然觉周围的空气更了。他有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动了两，然后说，“我没有几件衣服可以穿。”

“还是想去打篮球？”赵樱说。

廖云帆拼命地摇了摇，然后一把抱住了赵樱的腰。赵樱又趁机在他的上弹了好几。

廖云帆从赵樱的怀里来之后，那个有力的拥抱和额那一还没完全消散。廖云帆如同梦游般的走了两步，才跟上前面的赵樱。

廖云帆没想到赵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他在“带”旁边的小巷里找到赵樱的时候，他确实是着件校服外。

赵樱说的也有理，篮球场不在靠近栏杆的这一侧，他们距那边还有不少的距离。但是廖云帆还是害怕，他把自己的缩了校服外宽大的领里，只一个黑茸茸的。赵樱实在是看他好笑，伸大拇指和指重重地弹了一他的。

廖的睛还没从他自己的手指甲上拿来。“第十一名，”他说。

赵樱带着他坐上了一辆公车。这辆车廖云帆从来都没有坐过，看着那块小屏幕上的各站名称他觉得很陌生。到底要去哪儿？他不知，但也没有问赵樱。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赵樱带他去哪儿他就会跟去哪儿。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吧。廖云帆又想，他穿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赵樱不应该是被一个黑给束缚住呀。他肯定穿什么都好看，多么挑剔人的衣服多么时髦刁钻的设计，他肯定也都能穿且穿得好看。像赵樱这样的人的话，那就只有他挑衣服而不是衣服挑选他。可是他只挑了最普通不过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