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游戏(3/3)

起鼓来，他本来就不敢看廖星澜的目光此刻躲避得更厉害了。廖星澜看着他的样，竟然又笑了起来。廖云帆知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笑容，那是成功揭穿了什么东西时的胜利者的笑容。

廖星澜突然凑到了廖云帆的跟前，廖云帆打了一个冷颤。廖星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我跟你说，找女人最重要的还是找个得好看的，材也好的。别的都不重要，蠢一也无所谓。毕竟女人能提供的也就这东西。”

“不过你的话，我是真的好奇你找到的那个对象什么样。我看你连跟别人说话都困难，还找女朋友？”廖星澜从鼻里嗤笑了一声，“你有没有她的照片，让我看看。”

廖云帆没说话。

“嘿，不是说好我们要好好相的吗？这小事你都不答应我？让我看看她什么样，这都不行？”

“我没有手机。”廖云帆说。

廖星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难以置信地问，“你没有手机？”

廖云帆又不说话了。看来他在这个家里当空气当得确实是尽职尽责的。

廖星澜好像还要说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自己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皱了一眉，不地拿起手机接听了那个电话。一接通他就没好气地说，“没事老给我打电话嘛？”

从听筒里隐约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有谄媚又低声气的语气。廖星澜拿着手机站起来，径直走到了房间的那个大落地窗，他对于这个电话好像很不耐烦。他打电话的样让廖云帆响起了廖志国，廖志国在面对属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也总是这个姿态。昂首地站在窗前，嘴里叼着烟，但是眉却是锁的，一脸不耐烦，好像和电话里的人再说一句话他的寿命就会减少一天。廖星澜就差烟了，但是廖云帆知，他其实是会烟的。

“我知了。你答应我的事办好之后，我才会给你你想要的，我不是都说过一百遍了吗？”廖星澜搓了搓那只没拿手机的左手指和中指，现在的他好像真的缺少一烟夹在手。明明他只有十五岁，但是却已经和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大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廖云帆想，他才是廖志国的儿，而自己并不是。

廖云帆大概能猜是什么人在跟廖星澜打电话，肯定是廖星澜的小跟班，或者是小弟们。廖星澜在他就读的那个国际学校很有名气，是学校里的风云人。廖云帆虽然天天躲在三楼，但是也不小心撞到过几次廖星澜的跟班小弟们来找他时的景。那些和廖星澜一起就读于国际学校的男生，要不染个粉红或荧光绿的发，要不把短短的发成小卷。他们全牌，脚上也要蹬着一双价值四位数的名牌球鞋，每个人手上都拿烟，聚在一起吞云吐雾。只要这些人来找廖星澜的时候廖云帆肯定是不会楼的，哪怕他想上厕所。直面这一堆人比单独和廖星澜相更可怕。

“……我不是说让你那么办的吗？这都办不到，你是废？”廖星澜还在说着。

关于廖星澜在学校里很有人气这一的原因，廖云帆也能猜个大概。那就是廖志国太有钱了，而且他现在越来越有钱。廖星澜还是廖志国法律意义上和社会意义上被承认的唯一的儿，这样的他在学校想没有人气都难。

电视里面的游戏音乐还在与世无争地响着，廖云帆看了一电视屏幕，那几个可的卡通小人正在屏幕上快地蹦哒。而在这个背景音，廖星澜却握着手机相当地不耐烦，嘴里开始不断地蹦脏话。

“他妈的，就不应该把这件事给你办，你是个什么也搞不定的傻！”

廖云帆悄悄地放了手上的那个游戏手柄。他慢慢地从地板上站起来，然后像猫一样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卧室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