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的性活动中受重伤”的丑闻,对诸多学科均有所涉猎的帕拉丁教授向自己船长比出了中指。
“很好。”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瓦卡阿德敷衍地应了一声,径直来到了局促不安的人类面前,“昨晚……”
因为这个开头迅速想起让他都做了些什么的宋律大惊失色、摇头摆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可能晕头了,我我我不是故意……”
“你做得不错。但是在下达指令和道具的使用上过于青涩生疏、保守无趣了。”瓦卡阿德打断了她惶恐的道歉,“之后由我做主导的时候,我会教你如何改善这些方面。”
“真、真的吗?”没想到对方完全不介意,甚至还愿意再用另一种方式来一次,啥心事都实诚地写在脸上的人类顿时脸红心跳、眼睛发亮,“可、可是等下不是还有第二次医疗检查嘛,时间那么短可以做得完吗……?”
本来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对此抱有多少希望的瓦卡阿德愣了愣,迅速反应过来,转头对收拾着检查设备的帕拉丁大副吩咐道:“告诉医疗官,推迟医学检查。具体时间以我通知为准。”
“但是,船长,如果她在接下来和你单独的性活动中受伤……”
“我会先通知你,而你会在医疗官来之前为她做一个初次检查。现在,带上你的器械,离开房间。”
“船长!”被过河拆桥的瓦卡阿德推出门的帕拉丁双手巴住门槛,展现出了奈希普人坚强执着的精神,“我可以旁观吗?生物医学意义上的,和性吸引无关!”
倒是不在意这点小事的瓦卡阿德回头看了宋律一眼,对方求助地向他投来的眼神满足了他的自尊,也让他狠心扒开了自己大副的吸盘:“不。”
……
——太特么爽了。
抱着毯子盯着天花板上自己的倒影,宋律满脑子只有这句话在脑壳里反复震荡,以至于下床为她和自己准备补水饮料的瓦卡阿德问了第二次,她才听清他的问题是啥:“啊,茶就好,茶就好,谢谢哈。”
给两个杯子里都倒上透明的甜茶,返身坐回床沿将其中一杯递给拘束地用毯子裹住自己的人类大使,瓦卡阿德对这种行为不解地哼出几声笛音,但没有多说什么。
见对方哼唱的音节轻快,好似心情很好,宋律捧着茶小心开口:“那个,瓦卡阿德先生?就是,这次我们什么时候能从以太空间里离开呀?离开之后,奎斯可以再来您船上吗?”
轻快的笛音戛然而止,瓦卡阿德扭头看向朝自己露出讨好笑容的新种族大使,不悦道:“刚结束性活动就怀念另一位床伴?这在你们文化里难道是一件很有礼貌的事吗?”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说我很想奎斯啦,没有的!”宋律惊慌否定,“我只是,那个,因为奎斯说过会带我回家的嘛,所以其实我实际想确认的是——大概还有多久……”
“啊,你想家了。”显然这个说法要让塔克里引路者能接受得多,谐音也柔缓了不少。他努力而尴尬地从下声骨里挤出一阵表示安慰的生硬喉音,“这次的曲泡跳跃不长,大概明日这个时候就能脱出以太空间了。我们会在‘阿尔玛克之眼’、‘米拉克港’或者‘瑟拉前哨站’这叁个大型太空中转站中选择一个,降落在它们的边缘星域,然后靠岸进行最后的补给。待补给结束便可进行最后的跳跃抵达主星科莱妮所在的星域。”
顿了顿,着实不擅安慰的瓦卡阿德还是尽力放轻声音向这个短命的外星人道:“主星科莱妮上聚集了仙女座星系最尖端的科技和人才,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的母星在仙女座里,他们绝对会找到它,并在你死前让你到家。”
虽然宋律总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但还是对看起来格外坐立不安的塔克里大官表示了感谢。
松了口气,咕哝着他自己也不熟悉音符,开拓号的船长一边啜饮着透明的甜茶,一边斜眼看着身边的人类大使。对方脖颈上那道已经快要完全愈合的咬痕让他利齿上方用以分泌标记液的腺体隐隐发痒。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眼神,内向腼腆的人类女性也从自己的茶杯里抬起了头,看向身旁的塔克里引路者。
在她即将对上自己目光的前一秒转移聚焦,直视前方被遮挡板覆盖舷窗,瓦卡阿德下声骨摩擦着发出最接近示好的喉音:“你说过你很想在航行中观赏各式行星。明天船舰结束曲泡跳跃并离开以太空间后会打开所有遮挡板——你愿意来主舰桥和我共同观赏吗?那里是最好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