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没家的鸟和发情的狗(1/5)

“什么意思?”

苏絮冲我挑了下眉,身体往上挺,我的阴茎就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后穴里滑出来,带出来一些粘稠的白色液体。

“嘶,你怎么每次都不带套,你不怕我有病?”

“不怕。”

“为什么?”

“王滕不会操有病的人。”

“哈哈”,苏絮听了咧开嘴笑了两声,“嗯,倒也是。不过他都走这么久了,你还能放心?”

我不说话了。其实我应该怕的,理智上。但我他妈精虫一上脑,什么都顾不得了。

“行了行了,我没病。下次记得带套。”

他把话题岔开,从我身上跨下去然后就要往浴室走,我一把拽住他。

“等等,这电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他看着我,眼睛里还是意味不明的笑意,“现场直播。”

“不是你他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这人到底谁啊?”

“我弟。”

他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轻飘飘丢下两个字。这两个字在我听来却如同平地惊雷,震惊的我久久不能平息。

卫生间的水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他弟弟?怪不得,那人倒是也姓苏。这兄弟俩玩儿什么呢,这么炸裂。

他洗完澡出来,我被他这个违背常理的答案搅得更加好奇,追着他问:“你跟你弟,搞什么?他怎么那么打你,你还给他听这个。”

“搞什么?他想搞我,我不愿意。”

操,听上去倒是很合理。

弟弟想乱伦哥哥不同意于是恼羞成怒,死缠烂打。

“那那你们父母呢?知道吗?”

“知道啊,我这不是被赶出来了嘛?”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满不在意,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一只没有家的小鸟。”

“那他呢?”

“他?他当然是好好的了,我都被赶出来了,不就是为了他能好好的吗。”

“可是是他强迫你的啊,他还那么打你。”

“嗯,”苏絮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认同,“但还是没办法,我妈死了,现在那个家是他爸他妈的,喊我去我也不想去。”

“那——”

我还想接着问,他却突然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捂在我的嘴巴上,“别问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劲。”

苏絮刚刚洗的澡,手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好像是茉莉花味儿,他掌心潮潮的,我忍不住伸出舌头碰了一下。

“你不是吧,还要发情?”

“没,我只是觉得,很香。”

“你是狗吗?”

我摇摇头,他却突然伸手覆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好了小狗,你能帮我拿套衣服去吗?”

他站在床边,微微俯着身子,很专注的看我。窗帘没拉开,屋子里到处透着一股昏暗的暧昧。

对上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莫名的委屈。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我。他不在乎我的情绪,也不愿意跟我产生除了性之外的连结。就连做的时候,也只是单纯追求性带给他的快感,操他的是我,是王滕,甚至是苏继康,只要阴茎挺入那个柔软的穴口开始动作,他就会放下一切自尊,呻吟,摆动,臣服。

只有这一刻,他看着我,我被他注视,我在我从未涉足过的那片湖水里见到我的倒影。

我突然很想亲他,不是那种混杂着欲望的,赤裸的,口水交缠,最好就只是轻轻的碰一下。这样一个粘腻、闷热的清晨,以激烈的性开始,以温和的触碰结束,不是很好吗。

苏絮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弯下腰在我的右侧脸颊轻快的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空气里到处是好闻的茉莉花香。

我开车去他公司附近的酒店给他拿衣服。依旧是双人标间,一进去就看到床头敞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看上去他确实在这里住了很久。

他箱子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衬衫西裤,很少有休闲的款式,我随便拿了一套。

步履匆匆的走到大厅,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想着要快点回去。苏絮其实不会特意等我,但他现在没衣服穿,只能呆在酒店里面,我就有种“他在等着我”的错觉。

进到旋转门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想给苏絮拨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带点东西吃,结果玻璃门突然被人拍了拍,那边往里进的人似乎认识我。

我抬头看,是王滕。

我一瞬间惊讶的张不开嘴。

他还在拍着门,冲我咧着嘴笑,见到我仿佛很开心,仿佛那些剑拔弩张的纷乱纠葛从没发生过。

我顺着旋转门的方向出去了,他没动,又饶了一圈,来到我身边。

“李意,你怎么在这?”

我看着他,他好像真的没一点变化,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姿态。可是他分明分明故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连找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以为他是不想再见到我了,现在这副毫无隔阂的样子又是在干嘛。

“王……王滕。”

听见我叫他的名字,他似乎觉得新奇,张大了眼睛看我。

“现在怎么转性了,不叫我王二蛋了?”

你他妈都那么说了我还能叫吗。

我看着他,明明是我最熟悉的人,表情,语气,也都和我记忆里的那个王二蛋重合得没一点嫌隙,但就是哪里都不对。

都不对。

我没他那么能装,我猜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垂眉搭眼的,很丧气。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公司有事儿。”

“好吧,那你要是忙的话你就先走吧。”

他没回答我,没什么意义的扯着嘴角,眼睛里似乎有点审视的意思。

“我不忙啊,怎么了你,看起来这么抑郁。”

我很想朝他大吼一句,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但是,好不容易见他一面,非要一上来就把气氛搞的那么僵吗?

我努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回答他:“没事儿,没啥大事。”

“噢。不过你到这来干嘛?”他盯着我手上拿着的袋子,里面露出来灰色衬衫的一个角,我不自在的把它往后藏了藏,不想王滕发现,也说不清理由。

“帮一个朋友取点东西。”

“朋友?”他笑了声,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苏絮?我记得他一直住在这里。”

现在是上午九十点,酒店外面就是条马路,有熙熙攘攘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

王滕比我还高点,我看着他的时候得稍微抬头,他逆着光,虽然在笑,眼神却冷冷的。我终于确认了,他他妈根本就没翻篇儿,刚刚那么热络熟悉的样子都是演的。

“对,是苏絮的,我就帮他取的东西。”我迎上他的目光,打算如果他要现在撕破脸皮质问我我也破罐子破摔爱怎样怎样,大不了不做朋友了,既然他可以一声不说就消失不见,凭什么我还要顾及那些情分。归根到底,他爱上我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不也是受害者吗?

想象之中的对立和冷视并没有出现,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又开始无所谓的笑,我几乎要怀疑刚刚某一瞬间那个面色阴沉的王滕是我眼花了。

“哈哈,行,你小子上手还挺快。”

我说不出话来。王滕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跟苏絮折腾这么一遭,似乎关系拉近了一些,但一看到他,我就瞬间不知道如何去整理这些关系了。好复杂。

他看出来我的不自然,没困着我太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准备走。

我尴尬的回应他的笑容。

往前没走两步,他又转过来看着我,冲我摆摆手,“开心点啊李意,玩儿的开心点。”

玩儿?玩儿什么。

给王滕这么一搅和,我本来还算得上愉快的心情又被久违的烦闷和困苦缠上。回去的步子也轻快不起来了。

我没带房卡,就喊苏絮给我开门。

我进去了,他接过袋子一边往外掏一边问我:“见到王滕了吗?”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他说他在衡天门口见到你了。”

“他连这都告诉你?”

“怎么,不能说?”他把衬衫撑开往自己身上套,“他还跟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呢,想知道吗。”

“什么?他跟你说我的事情干什么?”

“那你得问他。”

“他都说什么了?”

“我想想,”他停下手里扣扣子的动作,煞有介事的想了会儿,“不能说。”

口子扣到,情节跌宕,引人入胜,让人想一直听下去。我融入不了他们,就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俩才是应该同框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人,都那么会玩儿,都那么让人猜不透。

他们也不管我,我就自己趴到桌子上不停的喝,让酒精顺着血管流到脑子里去,把每根神经都灌醉,这样就不用想那些我想不懂的事情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觉得王滕在看我。但他还在说话,跟苏絮说话,嘴巴张张合合,双唇上下翻飞,我于是又觉得我看错了。

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呢,他明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见王滕朝我走过来了,他穿着小一号的校服t恤,抿着嘴,瘦的像根竹竿,他攥着拳头跑过来,推我的脑袋,对我说:“李意,谁打你了,谁打的你?我帮你干他!”

一夜过去,宿醉后的脑袋仿佛干硬老化的墙皮,稍微一扯动神经就四分五裂,碎成一片。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我艰难睁开眼睛,好亮,突来的强光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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