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祭祀(2/8)
「蓓娜大人也和雅姆大人一样，如有不净之人闯入咏韵的空间就会受到限制，严重一点的可能会si。不过你并非是从外地来的，而且也学习过雅姆大人的咏韵，所以只是不能说话而已。」岩造看着青筋冒起的葵子却不急不慢的说着，「我知道你很气愤，不过这些也是我最近才发现的，况且……」
自己负责的工作并非是从树律岩那里采摘植物，只有少数被岩造选为合适的人才有机会进入到树律岩内。
这句话让葵子的自责更加深切，同时也对岩造的隐瞒愤怒不已。然而她正打算开口喝斥却无法开口，不是遮住她的嘴巴，而是彷佛有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看看绫煊，我想知道她的情况。」yan罄再次打断葵子的话。
「我们俩瞒着父亲学会了所有的咏韵，并且在非祭祀的时间不断唱着咏韵。起初，我们也只是觉得头脑有些昏沉不以为意。当唱到第三段时我实在受不了，便在一旁休息，看着兄长继续唱着咏韵。」岩造一手伸出衣袖，紧捏着鼻梁。「兄长那时候已经不像是人了，他变成了一团模糊的人影，但我仍能听见他唱着咏韵。再过一阵子，声音消失、迷雾也飘走。」
「天岛先生！您在这里吗？」葵子一边喊着一边往放着油灯的桌子走，想点亮棚内。
「您说……今天的仪式吗？」yan罄战战兢兢地问着。
yan罄缓缓坐起身来，身t像是灌了铅那般沉重。
「我知道所谓灵魂的气力很重要，但身t的疲劳也得兼顾。村长大人在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没有我来的丰富吧？」葵子走近岩造一步。
葵子对於脸se、表情变化特别敏锐。即便视线不佳，但从yan罄厚重的眼袋和混浊的眼神，她便看得出yan罄的内心变化。
「是野村先生啊，怎麽了吗？」即便岩造的面容看起来憔悴不少，不过那时与他首次见面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使得yan罄的身t不自觉地往後倾。
「我知道，但力量越强大，问题也就越多。」岩造随即打断他的话，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皮肤se的物t，「这就是证据。」
奇怪？为什麽？照理说诊疗所不会锁起来的啊？
「你也清楚咏韵的危险吧？你是这个村子很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你暴露在危险中。」岩造抬起的手放下，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虽有些不满，但yan罄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这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我会负责的。」岩造摆了摆手，正要准备转身离去。
「村长大人要负责？」葵子紧皱眉头，「草药都放在诊疗所里……」
一棵巨树不断挥舞着树枝，树的周围也发散着各se光芒。其中最令葵子感到恐惧的便是巨树中间的那张隐隐约约的人脸。这简直就是恶梦里出现来自地狱的妖怪！
岩造清了清喉咙，双手伸进自己宽松的衣袖里。「首先，雅姆大人的咏韵一人只能学习一段，并且不能知道其他咏韵的内容。再者是时间的问题，咏唱咏韵不能太久。」
通往树律岩的洞口是多麽令人感到恐惧，但同时葵子却是充满着好奇。虽没有人把守，但平时除了引魂仪式以外，是禁止其他人入内的。
岩造将双手背在後头，「村民们没见过蓓娜大人的真容，光是看到这种景象可能就会打退堂鼓吧。再者，蓓娜大人的咏韵并不是分段的，是必须全部唱完。时间、记忆力，这个村内几乎没有人能够身任。」
「村长大人……」葵子看了眼岩造身上的衣物，轻叹了口气。「昨晚我负责的伤患呢？」
理解，不过在我知道水g0ng夫妇的身分後，大概就能猜的到了。」yan罄拿起那张破烂的图纸，「宁愿使用这种几乎没用的地图，也坚决不使用你带来的地图，正是因为极度排外的关系。」
「给我好好的听我说话！」岩造的怒吼让yan罄的jg神一下子恢复，不禁也从原本有些歪斜的姿势坐正。
绫煊姊姊一直在做着这种事情？！葵子顿时觉得脑子像被万根针不断地刺着，她认为自己是这个村子内与绫煊关系最接近的人，却不晓得她一直都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等等……」yan罄叫住了葵子，「那勘查的结果呢？」
「这我是知道的，咏韵需要耗费很多t力，不……」
「优木小姐，您在这里啊。」禄斋的声音在背後响起，「我找了您好久了。」
她着急地看向前方的绫煊，此时她的身t前後晃动着，彷佛随时会跌倒。
「天岛先生怎麽了吗？我没看过您休息，是太劳累了吗？」葵子跪坐在一旁，有些担心的问。
看着岩造身上穿的服饰，葵子不免想起其他人提起的岩造兄长发生的悲剧。
「唉呀，别怪我呀！」作为时常一起工作的禄斋知道葵子的个x和脾气，虽然葵子总是隐藏得很完美，不过禄斋当然感觉的到她的不满。「这是村长吩咐我的。」
「恩，我答应您。」葵子坚定的回覆道。
「我不知道蓓娜大人的咏韵有着什麽规则，不过我刚也说过吧？今天有人因为水g0ng小姐的失误而受伤，那种伤势我这辈子从没看过，但我相信你不会想看到的。」岩造将桌上的物t收回衣袖里，「所以我不管你有没有找到神社，最好别给我在水g0ng小姐面前提起，如果你还为她着想的话。」
宛如轰雷一般的巨大声音却随即传了过来，葵子早已听过这声音无数次。咏韵顺利结束了！她心想。同时她也发现那双压着自己声带的手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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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见在巨树面前唱着咏韵的绫煊後，便更让葵子感到崩溃。
「是……」这老人还是这麽的喜怒无常，yan罄不禁在心中嘟囔着。「我并没有让绫煊小姐做什麽事情，没什麽问题的。」
绫煊出生在这个村子既是幸运也是不幸的，排外的村民很轻易的接纳了绫煊。但牵扯到来自外乡的父母时，绫煊的态度必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才不会让那些帮助搜救的人感到反感。毕竟除了水g0ng夫妇，还有众多村民的遗t还没被找到。
葵子快步的跑向帐篷，一想到自己发现的事情，她就不禁踏着轻盈的脚步，嘴角也悄悄扬起。
村内的许多规则都是由岩造制定的，不仅是因为他作为与雅姆大人更近的人，也是因为他拥有着历代村长所没有的条件，就是从村外带回来的知识。
「天岛先生？」葵子靠近yan罄轻拍他的肩头。
意识还有些模糊的yan罄，声se还带点鼻音。「是谁啊？」
「我是优木，天岛先生您还好嘛？」
奇怪，为什麽没有点灯？葵子想着，自从yan罄接手勘查的工作後，她就发现yan罄是位工作狂。还有日光的时候就到处跟着探勘队伍跑，天se稍微暗下来後，便会回到帐篷里继续着隔天的工作准备。
「你的意思是？」yan罄虽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但仍开口问着。
葵子这几天说了不少关於村子与绫煊的事情。在水g0ng夫妇还没到村子之前，村民除了献祭柔弱nv子，更多的是遵循着神社流传下来的方法：历经数小时的歌声和舞蹈为雅姆大人献上祝福。
在入口的地方有条银白se的舌头！虽然村长并没有在意，但我却觉得那是可怕的东西，所以每次都只踩舌头中间的缝隙！葵子忆起禄斋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昨天的地图立刻就派上用场，在村内的周围四处游荡，已经确定几处可能是入口的地方了。只可惜拿到地图时已经不早了，没有办法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明天一早就立刻前往！
「与父亲争论咏韵的必要无果，於是我们兄弟俩开始研究着水g0ng夫妇遗留下来的规则。」岩造突然闭上双眼，抬了下手问道：「咏韵的规则你应该没有听其他人说过吧？」
「我所说的并不是t力，而是气，是灵魂的气力！」岩造摇摇头，「所以我才说你不理解。」
原本总是先问我关於工作的事情，尔後才会询问其他人……看来天岛先生也不是单纯的工作狂嘛。
「天岛先生，打扰了。」这已经是葵子的肌r0u记忆了，在掀开门帘或是开门前总会先与里头的人打声招呼才会接着走进去。
「村长大人？」葵子看了眼诊疗所的窗户，「那麽昨晚的伤患呢？」
「水g0ng小姐为我的不情之请忙上忙下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增加她的负担了。」岩造调整自己的坐姿，让自己正坐着。
「我知道她近期很忙，所以我只是让绫煊小姐找找还有没有关於她父母的东西而已。」做为一名专业的探险家，身边的人都是信奉唯物主义的yan罄，当然听不进去岩造口中的什麽灵魂，同时他今天的脑袋也因为各种运转而疲惫不堪，便随意的无视岩造的话。
yan罄抿着嘴，默默地听着岩造说话。
「这是？」yan罄没看清那物t的样子，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gu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神无法任由自己控制，sisi盯着那个物t。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才想找优木小姐帮忙，我总觉得您应该会来诊疗所。」禄斋将稻草放在诊疗所的外墙上。
天岛先生居然睡到中午，他是怎麽了？
我找不到你们，甚至连你们的脸都快不记得了……
现在应该不太适合跟他说明……
「对，原本该是最後一次的咏韵，就因为她找到父母遗留下来的地图，对他们产生更多思念，导致这次咏韵失败。」岩造说着也握紧拳头，「咏韵的失败不仅是对绫煊小姐的灵魂产生不好的影响，甚至还会危及到其他人的x命！」
「我也是要休息的啦，很久没有睡这麽久了。」yan罄的语气中略带着自嘲。
「现在不需要知道这些……」
到了一幢房子面前，葵子正要开门，不料门却是锁着的。
尽管灾难无法避免，但水g0ng夫妇的行为全都是为了他们的nv儿。然而被深ai的绫煊却无法做出任何报答，多年下来的无力感和悲伤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缓和的。
「我是想来跟你讨论关於地下神社的事情的。」岩造坐在平常绫煊坐的l型椅子上，「你应该知道的吧？近期村内发生的事情。」
「不过为什麽诊疗所临时关闭？虽然祭祀已经结束了，但我也是这里的负责人，怎麽没有事先收到通知？」葵子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不过语气却高了一些。
门帘拉扯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不过yan罄丝毫没有察觉，依旧继续着出发勘查的准备。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压抑自己。」yan罄将手轻放在绫煊的肩膀上，「收回前言，我并不只是想要找到出口，你的父母我会找到的！而且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亲自见证，坍塌的事情不过是口说无凭，说不定神社也根本没有倒呢！」
「绫煊姊姊！」葵子这才终於发出声音，源自於不舍，葵子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腺。
yan罄紧闭着双唇，这是最好的回答。
「yan罄先生。」岩造大声叫着，这才让yan罄回过神来。
「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葵子转身yu将烛火熄灭。
「不……」yan罄双指抵在眼眶上，「应该要继续的还是要继续。」
「兄长久站後应当有的雪印，他的衣物、r0ut，全都消失了。我找了很久，最後在祭坛上看见那块……」
不过在发生一场巨大的山崩之後，原本祭祀雅姆的神社也被深埋在雪中。巨大的灾难让半个村子的人命丧h泉，这其中就包括了她的父母。
踏进岩洞後，那条铁轨着实让葵子有些害怕，但见岩造安然地走过去，葵子也小心地踩着铁轨中间的缝隙。
葵子自然明白岩造指的是什麽，自己的父母也是在那场灾难中逝世的。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准备好好t会从未听过绫煊的咏韵。
不过……我还真没想过咏韵会让人受伤，姐姐现在在做什麽呢？葵子脚步没有一开始来的轻盈，轻松的抬脚竟然还有点感到吃力。虽然是答应了，但我也知道应该从何找起。
即便岩造不继续说，yan罄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这不禁让他背脊发凉。
葵子望着对方，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yan罄思考了一下，谨慎的回答：「您是说通尹先生的事情吗？」
「那为何还要将诊疗所关闭？有些重要的草药都放在里面。」葵子质问着，「如果有其他村民在这段期间受伤，由谁负责呢？」
「跟你说个曾经发生的事情吧，当时下山就学时，我是与兄长一同前往的。」他将手上的物t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yan罄定眼一看，发现那是外观与人皮无异的星形物t。
yan罄惊恐地看着桌上那块被称为「遗t」的物t，虽然脑中还是不太相信这种超自然的事情，不过岩造的话还摆在眼前有些怪异的物t已经开始动摇yan罄心中的想法。
烛火照亮了整个帐篷，葵子这才看见在平常整齐的床铺此时凌乱不堪，yan罄也反常地躺在里面。
「不，水g0ng小姐她的身t状况她自己最清楚，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岩造则举起手像是要挡着葵子。
看见葵子的表情，岩造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他抬头看着不断落下的绵绵细雪。「前方的答案对於你所重视的人来说可能是一去不复返的结局，即便如此，你还是要继续吗？」
终於走完这条漫长的「怪物舌头」後，映入葵子眼帘的是令她全身发凉的诡异情景。
「偷偷跟您说喔，我昨天……」
虽然不多，但如果岩造有什麽决策的话，村民们也会彻底执行。
有时白天的勘查会因为下雪暂停，yan罄就会在帐棚内整理着绘制的新地图，因此他的油灯从不关的。
然而他刚要起身，手却使不上力，全身再次瘫倒在床上。
绫煊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身t蜷缩着，数年前在心中建立起来的城墙此时早已残破不堪。
「不需要担心，他不是受一般的伤，你也知道吧？」岩造的眼神极其锐利，葵子却丝毫不在意。「咏韵所受的伤自然就需要由咏韵才能治好，我和水g0ng小姐会负责的。」
「其实蓓娜大人的咏韵对灵魂的负担不算重，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能够再学会祂的咏韵。」岩造低沉的嗓音压过绫煊的咏韵声。
「什麽意思？」葵子稍稍歪着头问着。
还没t会重获声音的舒畅，大脑没有下达任何指示，身t就已经的跑了过去。
这些只是yan罄做的猜想，但此刻痛哭的绫煊证实了他的想法。
「祈祷、祈愿、祝福，这些行为本身就会消耗灵魂的气力。更别说水g0ng夫妇找到的咏韵更是如此，这是与雅姆大人更有效率的g0u通方式，但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消耗的气力是一般祝福的好几倍。」岩造依然厉声的说着，「这也是为什麽我们的祭祀每过三年才举办一次的原因。」
「天岛先生！」葵子看着yan罄的头部刚好倒在枕头上，不禁松了口气。「请您今天好好休息，这是为了您能够出去村子，也是为了水g0ng小姐。」
「喔喔！」禄斋赶忙拿起刚放下的稻草，「那优木小姐，我先离开了。」他微微鞠躬後就匆忙离开了。
「葵子？你怎麽会在这里？」绫煊语气十分虚弱，脚也站不太稳。
「明明是我的父母让这个村子变得富足的！他们凭什麽？」绫煊开始哽咽着，「我只是想……好好的安葬他们而已，只是这样都做不到吗？」
「灵魂的气力不是睡一觉就可以恢复的，那必须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物t，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将灵魂的气力分散给雅姆大人，作为交换，雅姆大人会为我们滋润灵魂。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过犹不及，持续的将气力分给雅姆大人，灵魂会无法维持形状，同时过多的滋润也是削减。」
「我的兄长遗t。」
岩造说完便直接离开帐篷，留下一脸茫然的yan罄独自凝视着绫煊带来的地图。
yan罄没有第一时间反问，只是僵在那里。
「水g0ng……」yan罄沉重的眼皮此时想要睁得更开，却因为疲劳而不断颤抖。「绫煊她……还好吗？」
「然後呢？」yan罄咽了口气。
「听说她最近的咏韵出现失误，村长跟我说过她似乎因为这样而……该说是受伤吗？」yan罄用手掌抹了下脸，「或者，我能够去看看她吗？」
「这是一个恶x循环，今天就有人因为咏韵的失败而受伤。如果你一直给她希望，她就会更加想念父母，咏韵就无法顺利的进行。」岩造一反原本的态度，语气相当平静。
村长也不仅仅只是如此，更多的是让他们的祭祀能够顺利进行的职位。声殿只是象徵着一段咏韵的结束，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岩造双手垂下，与她对视着。「即便知道了事实，也不能对任何人说，你必须答应……」
岩造朝天吐了口气，接触到寒冷的温度，一下子变成了雾气。
看着绫煊脸上的神情，yan罄长叹了口气。「别想太多啦，这种人并不是少数，而且……」
板幸禄斋，虽然与葵子一样也负责诊疗所的一部分工作，但更多的还是在树律岩采摘各种植物。
yan罄这时才点了下头。
岩造愣了一下，随後轻轻点了下头，「跟我来吧。」
虽然是白天，然而只有一扇窗户的简易帐篷还是相当昏暗。一般来说，yan罄总会点着油灯，好让自己的工作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不过今天却反常的没有点灯。
「虽然这是不被允许的，不过既然天岛先生这麽说了，我会尽力而为的。」葵子吹熄了烛火，起身准备离开。「等您jg神好一点後，我会一并告知您的。」
葵子不会过问，其他村民都是如此。因为在有记忆以来，村长的职位一直都是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的存在，岩造也是同样的人。
「对我来说，绫煊姊姊也是很重要的人。」葵子微微低头，缓慢地说着。
葵子看着眼前朝夕相处的同僚，此时却觉得有些陌生，明明只有几天不见而已。
「光是雅姆大人的咏韵，我们人手就不太足够了，实在没什麽办法能够帮助水g0ng小姐。」岩造摇着头，「你也知道的吧？」
「别说话了，我带你去休息！」葵子急迫的想要赶快带着她离开。
「不会有人受伤的，作为村长我能保证。」岩造态度坚决，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葵子的怒气逐渐缓和，但仍然瞪着岩造。
绫煊依旧将脸埋在双手围成的圈里，不过yan罄也能够看见绫煊正在轻轻的点头，不禁也露出微笑。
「人们的思念也需要消耗气力，虽然在你眼中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水g0ng小姐若是一直思念着父母，对她的消耗只会越来越多！」岩造停顿了一下，撇见yan罄看似乖顺的样子，随即将原本厉声的口气收回。「更何况这种思念之情会影响到咏韵的进行，今天就是如此。」
「咏韵就是水g0ng夫妇找到的，他们让你们生活的更好，而你们却……」
「村长大人，这个村子的伤患还有咏韵结束之後的照护都是由我负责的，您这样随意带走，会令我很困扰的。」葵子的眉角稍微扬起。
「啊，板幸先生。」葵子转过身鞠躬，也同时看见禄斋的肩上有着好几綑稻草。「工作还没完成吗？」
雅姆大人也有与人一样情绪的变化，所以每次的咏韵时间都是不一样的。穿上透过由先人织出的衣物，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知晓雅姆大人的情绪变化，从而做出调整。不过那件衣服只有流有同样血ye的野村家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力量。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灵魂的存在，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最好给我好好听清楚！」
而後父母在树律岩那里发现了关於韵律的乐谱，随後又绘制出一条通往树律岩的道路，让村民们可以轻易取得那些特殊的植物。
例如葵子的紧急医疗技术就是从岩造那边学会的。同时他也判断了树律岩的结构可能会引起二次坍塌，进入的人数和采摘规则都由岩造制定出来。
「禄斋！」听见熟悉的声音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禄斋不免吓了一跳，也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虽然我这麽说你可能不太理解，但咏韵所消耗的气远b你想像的多。」岩造本就长满皱纹的眉头此时又多了好几条皱褶。
「难道连想念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吗？！」yan罄终於忍无可忍，绫煊连对自己父母的思念也被否定。
葵子没有道破，而是顺应着。「适当的睡眠也很重要，如果您还有些劳累的话，不如今天的工作就先缓缓吧。」
「你的工作应该还没结束吧？赶快去吧。」岩造身穿着祭祀的衣服走来。
葵子想起前天协助绫煊咏韵的村民受的伤，原本想跟yan罄诉说当时见到的可怕景象，但再看看现在他的状态，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葵子不高的身形让她g不着绫煊的肩膀，於是她将手扶在腰间。
「村……」
自己一直在使用的咏韵原来也可能是如此恐怖的武器……葵子尽量把脑中的可怕画面抹掉。现在就要进到树律岩了！好好打起jg神！
「对，村长说那位伤患由他负责。」禄斋抬了抬眼说着。
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少nv，会在认识不到几天的自己面前溃堤，这说明她之前在其他人面前是如此的压抑。现在自己想要帮助她，又是你们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