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0(2/8)
愈是慌乱,动静就愈大,卢映露随着他坐起的动作睁了眼,带着甫睡醒的迷茫看着他,但柔柔的笑已经挂在了脸上,视线很快移动到顾青岩手上,接着又转回到顾青岩脸上,与他四目相对,带着点慧黠的促狭。
可是,如今这个在外总是强装着冷淡的男人,是这么紧紧的揣着自己的手绢,就算他拾到了,大可搁在自己的床头,或是梳妆台上,如此这般捏着入睡,教卢映露怎么能不多想?
七十九、无法用言词去说,只能轻轻吻上
成婚以后就要洞房,这是出嫁前她早早知道的,她能感觉自己和顾青岩在r0ut上是契合的,所以能理解自己想要他,而他也想要自己,但顾青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本于为人夫而必须有的t贴,还是发自内心喜欢她而有的表现,她无从判断。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青岩顷刻便败下阵来,自嘲的一笑,把手绢铺平在卢映露眼前:「你落下的」,卢映露颔首,重复道:「我落下的」,顾青岩像是个坦白自首的小贼,诚恳的自白:「我,我没忍住想你,就拿着睡了」
那时只觉得沉睡中的顾青岩俊美,但彼时的他于她而言,更像是上学时老师展示过的西洋雕塑,美丽,却不敢太过靠近,可以触碰,但不能造次,如今就不同了,顾青岩舒展的眉宇让她想起他与自己谈笑时的柔情,他捏着自己手绢的长指又令她思起他给自己讲书时的严谨。
顾青岩把人送出了东院,便回自己书房里,关上门,上了门闩,从西k口袋里,掏出了卢映露平时随身带着的手绢,方才用完午饭,卢映露想起自己答应了文秀灵要去南院看她,一边要走一边又想跟顾青岩说自己上次做虎头鞋的事,分心之下,手绢也就落在了桌上,顾青岩顺手便拿起来,却没有交给她,而是放进了自己的k口袋里。
放轻了脚步,少nv如蝶翩然靠近,停留在她早就暗暗倾心的人身前,他或许也心悦自己,一但意识到这个可能为真,心跳便像是乱了序的鼓声,咚咚咚的胡乱敲着,想起洞房后的那日清晨,自己也曾如此看着他。
叹了口气,顾青岩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索x把纸笔都撇下了,又伸手去拿那方手绢,柔软的棉料,上头还绣了一圈兰草图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卢映露自己绣的?手指轻轻0过刺绣,绣线齐整,针脚很是g净,抚触之下竟有些安抚了他原本躁乱的心,不知不觉,就捏着手绢睡了过去。
在还留有卢映露逗留过的痕迹的躺椅上落座,顾青岩解开自己的k头,不过是一抹残香,他就y的难受,幸而如今他一个人独处,也顾不上t面,在掌心沾了些自己的唾沫,他握住自己昂扬的x器,套弄了起来。
不是她对顾青岩的心意有质疑,也不是对自己能得到ai意不自信,只是未经历过人情ai憎的卢映露并不知道,ai与被ai会是什么样子的,她家里的兄姊都是依从媒妁之言成婚,所有人都是从素昧平生到相知相惜,但个中过程,她并不能总看得到,只知道或许和话本戏文里的轰轰烈烈b来,自己所见都是细水长流的平淡,轮到她成了主角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期待什么。
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手上动得快速,这场绝望的自渎没有持续太久,但却在结束后更加空虚,顾青岩将那方手绢好好地放在卢映露待看的书本上,踉跄起身,把自己整理t面了,才去开门,让空气流通,好把书房里下流的气味散去。
午饭后,卢映露去了老四的南院,几天前造访时她帮老四媳妇文秀灵做了双虎头鞋,离去时也答应了,过几天再去,要帮文秀灵再做一顶虎头帽,如此一来,针脚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能凑成一套。
陈词是极度简化的版本,顾青岩可不想让卢映露知道他拿着这手绢做的,可不只睡觉而已。
顾青岩的两只手,一只搁在了腰腹之间,另一只在他的鼻前,而那只搁在鼻前的手里,有自己出了东院才意识到忘记拿的手绢。
倾身靠近了去,卢映露悄悄的,在顾青岩的颊上,落下一吻,就像他曾今吻她一般,之前不知为何顾青岩情事以外也ai吻自己,现在却有点明白,那是收不住的表达,无法用言词去说,只能轻轻吻上。
顾青岩于她,已经摆脱了儿时听闻的、少时剪报的那个遥远不可及,也没了小红楼中表里不一的冷淡疏离,他会为自己的残缺痛苦,也会为yu念痴狂,他笑时潇洒,泣时破碎,他在卢映露的心里,已经有了好多个不同的模样。
顾青岩抬了抬眉,小姑娘说高兴自己想她,是否代表她不介意自己
更》
卢映露进入他的生活后,就是这般的打乱了他过往平淡无味的生活,她像是鲜香的佐料,把他的每分每秒都入了味,顾青岩有点绝望的用那手绢掩住自己的口鼻,他觉得自己不可自拔的,正在陷入名为卢映露的瘾头之中。
八十、我没忍住想你
她没有刻意放低脚步声,但也没有惊醒梦中人,顾青岩在躺椅上半侧着身睡着,脚边是自己留在躺椅上还未读过的书籍,躺椅边的小几上摆着顾青岩写课纲的纸笔,不难想像他入睡前的行动轨迹,但仔细看了看,卢映露顿住了。
他是有私心的,稍早在书房里几乎要擦枪走火,他忍了下来,但看着卢映露在自己面前晃荡,又很难完全浇灭心中的邪火,也幸好卢映露要去南院,也幸好她落下了这手绢,顾青岩把手绢拿在手里,凑近鼻尖,棉料上染着卢映露身上的桃香味,就如他每次埋首在她颈间时闻到的一样。
卢映露笑着说「没事」,拿起了自己的手绢,看着面前脸se臊红的顾青岩,突然有些得意,自己定是做对了些什么,顾青岩才能这么坦诚的在自己面前展露这样私密的心情,她望着男人的眼,小声道:「我很高兴你想我」
这就是度日如年?思之心切?他哪里真的尝过这样的苦,就算独身在海外求学,他也未曾因为思念家乡和亲人苦过,同期的留学生都羡慕他不染思乡病,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为了个小娘子犯相思病,不知道该有多惊讶。
卢映露从南院回来时,日照西斜,她刚踏进东院,就注意到书房的门大敞着,按照顾青岩平时的习惯,这门不应该开着,卢映露疑惑的径直往书房走去。
就这么开着门,顾青岩把还没全拟完的课纲草稿挪到了躺椅上,半躺半坐的草草写着,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去看门外,看那能稍稍瞥到一角的院门,卢映露怎么还不回来?于是又去看书桌上的小洋钟,时间也才过了不到一个钟头,也是,一顶虎头帽,哪能做得如此快?顾青岩自嘲的拍打了下自己的脑袋,颓然倒进躺椅里。
顾青岩睁眼,书房里已经有些向晚的晦暗,但他还是看清了席地而坐枕着手趴睡在自己面前的卢映露,忍不住嘴角微扬,但下一瞬就想起自己手里还捏着卢映露的手绢,顾青岩被强烈的羞耻感淹没,手忙脚乱地起身。
卢映露眼睛眨个不停,像是要反覆确认一样,男人拿着自己的手绢入睡,难道他对自己真有如此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