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1/8)

全城最热闹的华熙路就在通往皇g0ng东门的那条大道旁。从肃静齐正的东门大道拐个弯,不过几十步便至,却好似另一个世界。人来车往,摩肩擦踵,道路两旁是看不尽的琳琅店铺。

正值三伏天,日照当空,人们都在自家午饭避暑。几家店铺清闲下来,相熟的掌柜都聚在门廊下摇扇闲聊。

“诶听说夏太傅又送了一位千金入g0ng呀?”

“有什么用咯!”有人立刻回道,“就是把他夏家所有的nv儿都送进去,我看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梦杨胭脂铺李掌柜是从外地来的,开店不过数日,不如皇城根下的人那般对八卦了如指掌,只陪着笑道:“为何这样说?”

“你不知道呀?“声音稍稍压低,“咱们圣上呀……不行!”

李掌柜目瞪口呆。

他的表情给这些京城人莫大的满足感,瞬间七嘴八舌起来:

“据说当今圣上登基之前,曾在山里和一群狐狸jg修炼,这样才得了这天下无敌的一身剑术!”

“修炼的可不止剑术呢!狐狸jg最会g啥?g魂呀!听说他还学了媚术,让千万大军一夜之间全部倒戈!如此,才替他羽氏满门报仇雪恨,成功改朝换代!”

“跟狐狸jg修炼,怎么修炼呀?想想都知道呀!圣上就这样早早伤了身子,再不行咯!”

众人啧啧摇头:“辛辛苦苦得了天下又如何,子嗣上没了指望,这万里江山,还不是要拱手让人呀!”

李掌柜瞠目结舌,一是这八卦实在荒唐,二是这皇城子民真胆大包大,敢站在离g0ng门一条街的地方这样危言耸听诽谤天子。莫不真是欺负圣上后继无人?

有人拉他:“诶,你是外地来的,没见过圣上吧。等着下次天子巡街,你好好看着吧,咱们这位圣上,还真的有几分狐狸相,长得俊俏得类!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八卦信息量太大,李掌柜觉得自己有点中暑。

这时候他身后有人问:“胭脂铺的掌柜在吗?做生意吗?”

他赶紧趁次机会脱身,再聊下去真怕会要掉脑袋了。

来人是个紫衫姑娘,戴着一顶锥帽,面纱遮脸。一看她的衣裳料子,李掌柜就知道这定是大户人家,忙不迭地迎进店里去。

“姑娘要怎样的胭脂水粉?我这儿有最新的几个se,京城还没几个人搽过呢。”

“我要那种男人闻了就两脚发软,魂不守舍,立刻缴械投降的胭脂。”

李掌柜差点没一口鲜血吐出来:这京城的民风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他忍不住打量面前的姑娘,虽说面纱隐去了相貌,但见她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却是x前自有风光,将一身本该沉静的紫衫撑得妩媚妖娆。

他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再镇定,既然举家迁来了皇城,就得入乡随俗,别让人看低了自己这个外地客。

“姑娘好品味!我们家的脂粉,se泽yan而不俗,远看惊yan,近看xia0hun。且都是拿独门香料调制,抹上后那香味似有还无,撩人于无形之中,杀人于拂手之间。这世上啊,只要是个带把的,都会拜倒在梦杨家胭脂的魅力之下……”

李掌柜几乎先要拜倒在自己突然爆发的销售口才之下,若不是对面人发出一声轻笑,他还不知打停。

这番口水也不算白费,那姑娘挑了水粉胭脂整整十二盒,还买了店铺最新研发的麝香香粉。

李掌柜一边欢天喜地的打包,一边不忘与贵客拉拉关系:“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我们会一直出新品,可以把试用装送到姑娘府上去。”

“不劳烦掌柜了。若这些用着好,我自会让人再来店中。”紫衫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像清凉的玉石外包着软滑的丝帛,酷暑天里听着,凉爽舒心。

李掌柜知道该送客出门了,却没忍住又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贵姓?我才到京城,能多多认识贵客自然喜不自胜。”

“我姓夏。”

直到那姑娘走出去许久,李掌柜还在寻思:夏家?怎么有点耳熟?怎么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知道是哪个夏家?

难得清闲的午憩时间已经结束,店里又进了好几位客人。李掌柜将这位夏家姑娘抛之脑后,又勤勤恳恳地推销起他的水粉胭脂。

“娘子,要我说,何必自己跑出g0ng采购这些脂粉衣装呢,g0ng里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若让人知道了,还觉得咱们眼光坏,不认得好东西。”

夏绥绥将将在马车上坐定,就听见自个儿陪嫁丫鬟阮儿的碎嘴念叨。

她取下锥帽,露出一张似糯米搓就的莹白小脸。

一双杏眼圆得可ai,却又偏偏眼角走尖,显出几分伶俐风流。

微翘的鼻头生得中规中矩,倒是下头的一张小嘴,饱满莹亮微张着,yu说还休般。

她瞪了眼阮儿:“你懂什么?g0ng廷讲究端正,闺房讲究情趣。就g0ng里头流行那土h土h的胭脂,是个男人都被劝退了好吗?”

“说得好像你是男人一样。”阮儿瘪着嘴顶撞。

夏绥绥叹了口气:自己这具身子的原主实在懦弱,连丫鬟都敢这般反嘴。

原主本是当朝太傅的nv儿,旧江海城夏氏的三小姐。她芳龄十六,胆小安静地如一只鹌鹑。夏太傅要她嫁给传闻中肾虚不举的圣上,与亲姐姐夏佼佼共事一夫,她只能找根白绫吊si自己。

真正的夏绥绥si得透透的,而现在占据她身t的自己,也不过是只丧失记忆的孤魂野鬼。

她犹且记得,睁开眼的刹那,自己已在云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拎着。

雾迷双眼、身不由己之际,她抓紧了身旁人的袖子:

“司命!可否至少让我不要横si?”

一只手点在她眉心,冷得很。看不清那人的脸,却恍然觉得他在笑:

“你只记住,浮生若梦,梦完无喜无忧,无痛无悲。你只管一往无前便是。”

眉心的指尖稍着力道,她便不由自主地往下跌去。

“愿你能做一场好梦。”云端遥遥传来声音。

跌进夏绥绥的身t时,她的脑袋里就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挺珍惜这具身t的。毕竟是个贵家小姐,相貌也属上流。可惜没等她扯下脖子上的白绫,在镜子前多熟悉下这张可人的小脸,几个五大三粗的家妇就冲进来把她抬上了床。

“小姐!躺着才能安胎!老爷嘱咐了你除了如厕,不可以下床!”

她这才发现,这贵家小姐,竟然是个怀胎不过半月的孕妇。

原主在回旧江海城探望祖母后的归途路上,被不知哪儿来的贼人w了身子,怀上个生父不明的杂种。

照这情形,只能对g0ng里据实以告——破了身的nv子,别说皇帝了,就是寻常人家也难接受啊。

可她那权yu熏心丧心病狂的太傅阿爹竟然心生一计,兵行险着,要继续送她入g0ng,将肚子里孩子变成未来的江山继承人。

夏绥绥发现,她这一趟开局就是极限模式。

这算什么一场好梦???如果事情败露,她要完蛋。如果事成,也要活在可能被发现的恐惧之中,惴惴不安过这一生。

万一孩子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圣上,她的脖子上岂不是终日悬着一把刀??

当她听说当今圣上是个不近nvse不能人事的软蛋后,简直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云霄把那司命扯下来掐si。

掐si都便宜他了。

“娘子,我们就快到g0ng门了,那边二少爷早就打点好了,不会记在出入g0ng簿子上的。”阮儿突然开口,把夏绥绥从对司命的滔天怨恨中拉了回来。

她r0u了r0u被马车颠酸的腰:“你记得找人将这些东西好好送到我g0ng里,完事了多给点赏钱让他们闭嘴。有人问起,只说是从娘家带来的一些杂物。”

夏家大小姐夏佼佼是封了妃的,夏绥绥却只是个美人。太傅怕圣上忌惮自己连送两nv入g0ng,又算计着生母位分低一点,圣上容易放松警惕,所以在绥绥的名位上全无计较。

她七日前就进了g0ng,只等着三日后圆房。

其实一般进了g0ng,只管等着便是,无需定什么圆房之日。只是新皇太不勤于后g0ng,又尚未立后,前朝言官都急着替他作主,吵吵闹闹整出新人入g0ng十日内必须圆房,每隔三天必须到妃嫔处过夜这种前所未闻的规矩。

竟能放任朝廷官员管到自个儿床榻上来,这皇帝听起来还真像个耸包软蛋。

哦,这位圣上姓羽名幸生,是旧雁城羽氏一族的后人。羽氏一族在前朝被赤穹帝容铮全灭,所以羽幸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他在圆房当晚拖到后半夜才姗姗来迟,见夏绥绥还直直地坐在床上,来了句:“困了吧?困了早些睡吧。”

说完自己上榻,背对着她便和衣便睡。

夏绥绥笑了。

为着今夜,她灌了大概十杯浓茶,现在jg神好着呢!

殿内烛火被她刻意灭了一半,仅留床榻旁的几盏,照在jg心挑选的品红se纱幔上,别提多暧昧了。

她看着床榻上的皇帝,倒是宽肩细腰,侧躺的身影都别具风流。

“圣上~”

嘴里娇哄着,一只手便如游蛇般,顺着他肩头0了过去。

羽幸生本想如应付其他妃嫔般,闭眼混过一夜,可只觉一gu暖香朝着脊背贴来。

他一扭头,耳垂便从她sh漉漉的唇瓣擦过。

“你!”

他想要退,却发现腰身被两条雪白的长腿扣住。

眼前的少nv漆黑的眼珠里透着狡黠,双颊透着cha0红,两片唇瓣涂得嫣红。

“我?”夏绥绥欺身上来,“我怎么了?”

她心里亦是紧张的。倒不是因为要处心积虑g引对方,而是在昏暗的烛光中,她看清了羽幸生的脸。

他竟是如此年轻,一双长眼线条清隽,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度。

且皮肤白皙,不输养尊处优的nv子。

夏绥绥不记得自己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羽幸生皱了皱眉:是谁说夏家三姑娘x情懦弱?生得倒是尚有几分稚气,但这ngdang作派,这ch11u00打量他的眼神……

他轻咳一声:“朕累了,想早些休息。”

贵家出来的nv子,大都脸皮薄些,无非是多拒绝几次,就该知情识趣。

可夏绥绥却不打算放过下。

今夜无论如何,得0清他到底行不行。

眼见羽幸生又要阖眼躺下,她一不做二不休,跨坐在他腰间。

“圣上,您看看妾身,就看一眼,妾身就会乖乖听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身t,压在羽幸生腰间的细软nengr0u也跟着r0u弄起来。

这般哼哼唧唧地磨蹭了好一会儿,夏绥绥只觉得小腹莫名地su痒,二人间隔着的衣料渐渐黏腻。

然而皇帝还是装si。

妈的。

她心中暗暗唾道。

羽幸生紧紧闭着眼,纵然感觉到少nv胯间渗出的yuye已浸sh大片,他亦不为所动。

她肯定会放弃的。

选入g0ng的都是出身名门的贵nv,哪个不是小心试探后便收了手的?从小的教养不允许她们放浪。而他又是极懂克制的人。

过了半晌,羽幸生感觉到夏绥绥停止了动作。

他稍感松泛,正要换个姿势仰面睡觉,突然感觉一阵热气b近面颊。

下意识地睁开眼,却看见两只丰满挺巧的雪白软r几乎贴在自己脸上。

粉neng的rujiang颤动着,蹭了蹭他的嘴唇。

“圣上~您疼疼我吧~”

少nvjiao着,朝他压将下来。

章二

不等羽幸生反应,夏佼佼就捧着两坨浸着软香的nengr0u,堵住了他的嘴。

原本怯生生颤悠悠的粉r,不过在他面颊上磨蹭了两下,就壮着胆子y挺了起来,如红豆般惹人心sao。

一颗拨弄进了他嘴里,沾了点sh润,滑溜溜地想往里头钻得更深。

如电流窜过身t,她的呼x1霎时间凌乱,两腿之间又泻出片温热洒在他腰间。

“圣……圣上……”

她哼哼唧唧地就去吻他的耳畔。

羽幸生深x1一口气,双手掐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制于身下。

夏绥绥只觉忽地天旋地转,随即重重地跌在被褥间,一双搓r0u发红的suxi0ng如r酪般因这冲击而颤荡着。

她的腰被羽幸生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睁着一双迷离如水的眼睛望着对方。

锦面缎料间,nv子的上身竟然一丝不挂,如烟似雾的妃se丝质裙裳尽褪于腰间,更衬得那纤细腰肢白得刺眼。

方才夏绥绥分明感觉到了,二人相贴的部位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变y了。

说明这皇帝并非不举……也许她再努力一把,事情就成了。

“嗯……圣上……”

她竭力将一双长腿再度盘上他腰间,同时用那纤纤十指自顾自地搓r0u着依旧坚挺的玲珑rujiang。

喉头渴求地滚动,发出如泣的sheny1n:“……圣上……00妾身……妾身想要呢……”

不知是否她看错,羽幸生如玉削作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犹疑。

他扭开视线,翻身下床:“来人!伺候夏美人更衣!”

话音未落,人已以迅雷之速摔门而出,不见踪影。

守夜g0ngnv冲了进来,看见满床凌乱间赤身0t的夏绥绥,竟然尖叫一声,捂着脸又逃了出去。

……夏绥绥捏着自己的x脯,愣住了。

就这样?

就这样结束了??

难道这皇帝,是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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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能不能坐直身子?这样弯腰驼背的,让别g0ng娘娘看见了,我又要被其他侍nv们笑话了,说庶出的就是小家子气。”

一大清早的,夏绥绥耳中又灌满了阮儿的吐槽。

这si丫鬟,也不可怜可怜她没睡几个时辰,还要强颜欢笑参加后g0ng的早茶会。

在后g0ng之中,新人只有被宠幸后,才能参加早茶会,与其他妃嫔见面。而资历最浅的妃嫔,要最早一个到场,并给位分最高的那位敬茶。

其实按前朝规矩,应该是要给皇太后和皇后敬茶,可是大家也都知道,羽幸生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双亲都被赤穹帝砍了头,所以皇太后什么的并不存在。

至于皇后嘛,送进后g0ng的毕竟都是望族权贵的nv儿,立谁都会影响前朝局势,不如一碗水端平,反正都没子嗣。

想到这里,夏绥绥0了0自己的肚子——要是这个孩子出生,自己能不能从美人跃升至皇后呢?

算了,还皇后呢,能瞒天过海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做什么春秋大梦。

“娘子昨夜闹了那么大的笑话,现在整个后g0ng都传遍了,就算是为了老爷的期望,娘子也要顾忌人言可畏,如此收不得场,圣上也不愿意来了,我们这些做事的,出了冷凉殿的大门,头都抬不起来……”

听听,冷凉殿,这是什么殿名??一听就伤肾。

“阮儿,你是属鹦鹉的吗?”夏绥绥忍不住回怼道。

“娘子你明明知道我属j!”

听阮儿啰嗦这番功夫,其他的嫔妃都已上船落了座——不得不说这些后g0ng娘娘们也是闲出了情趣,趁着晨间凉爽、yan光柔和,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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