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芥子须弥】(2/5)
【交付】
“露露。”他搂着她的腰,轻笑,“舒服吗?”
林昼愣了一下。
孟道生是个很擅长掩饰自己真心的人,狡猾而骄傲的狐狸先生往往喜欢给自己留出进退的余地。白露对他来说是那个例外——十八岁的那个夏天,她变成鼎盛的日光,变成乱序的心跳,变成汹涌的爱河,令他丢盔弃甲、目眩神迷。他迷恋她的馥郁和柔软,爱上那朵怦然盛开的花,想为她遮蔽烈日和风雨,想要未来的每一天都能陪他左右,于是他心甘情愿被磨去了骄傲,俯首称臣,和她建立了羁绊。
“上次来的时候晚上动静太大,爷爷估计听到了吧。”
“床上一点没长进啊,bb?”孟道生打两下她的屁股。
“嘴真甜呀。”白露笑他。
“多谢款待,露露的奶好甜呀。”林昼轻咬她的乳尖,“这颗小樱桃我也吃掉,可以吗?”
但今天她看了新闻。看到了电视上的林昼。
林昼刚回到家,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于是放好了公文包,慢慢走过去。
啊。不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是不是白露”之类的,而是“我是不是只能和别人共享她”来着。毕竟前者,孟道生从来没有怀疑过。
入夜,两个人一起泡着澡。热腾腾的水汽熏得白露眼皮打架,随口问了句:“为什么爷爷今天叫我们来这边住啊?”
最开始,是约好了都不在这种开放式的公共场合和她做的。但这些年下来,几个人或多或少都趁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破过戒。
孟道生总说“不需要搞什么平均主义”。但白露知道,聪明如他,其实也在感情方面有些钝,他的感情迟滞,意识到后又往往装作不在乎,不管是他出于自尊还是回避,白露都想主动握紧他的手,等这个家伙学会更好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说实话,都老夫老妻了,真不至于舔个手指就这样。
她这马屁拍得孟道生很开心,因此没等她索求亲吻和拥抱,他就先给了她。他渴望她用语言给自己带上陷入一段关系的枷锁,于是含着她的耳垂,哄骗她:“我bb可唔可以喊我楼公?羊都话,又唔系老公。”
“我也知道,你爱我。”她笑得像只得逞的孩子,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
林昼有点猜出来她为什么害羞,存着心吊她胃口,贴着她的后背,就是不进行下一步。
他们在浴缸里做了会儿,孟道生没尽兴,把人捞出来草草擦了擦放到床上,又继续用后入的姿势插了进去。他一手捏她的乳尖一手揉她的阴蒂,等她高潮一次就松了手,由着她翘着屁股趴在床上被他干。白露喘息连连,从特意被他挪过来的古董镜的反光看到他们结合的样子。她长发倾泻,面色潮红,撅起的臀瓣上方,是同样披散着头发的男人线条分明的腰身。他微微低着俊美的脸,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臀。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拥着她看她做甜点。他身上还穿着工作西装,白露隐约闻到他身上沾染到的些许烟味——想必他应付那些人,心里难免疲惫。
说回孟家,他们和魔都、平城那些地方的老钱还不太一样,白露觉得孟家显得更随意、更有人情味。她第二次被孟道生带回去的时候,特地回到老宅的孟母就给了她一副祖母绿的手镯,孟爷爷也送了白露一串项链,顺便催他俩快点要个孩子。白露不嫌烦孟道生还嫌烦呢,一般呆一下午再住一晚上意思意思就赶忙带着白露跑回自己的地盘,然后陪她四处玩,或是钻进山卡拉里吃好吃的。
饼干不大,一口不到的量。刚好够他张嘴时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挑逗她的指尖。
所以,林昼回到家,重新变成她的恋人的时候,这种微妙的反差,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此刻她等到了。孟道生忽然意识到:也许就是因为确认了她的爱,确认了她不会离开,所以自己才不再总是争抢。
令人心满意足的尺寸。
“乖宝”他意味不明地轻笑着,曲起手指,用指节夹住她的耳尖扯了一下,“喜欢看吗?”
白露被他磨得泪水涟涟,但惦记着自己和纪寒的约定,始终没有松口。孟道生酸味都从天灵盖冒出来,但也知道是自己提的要求让她太为难,没怎么折腾她,被她哄了几下就没了脾气。
林昼还没怎么开荤时候就喜欢和她玩情趣,现在他更是享受她欲求不满的样子。他把她抱到柜台上坐着,用开着最低档的跳蛋抵着她的阴蒂,慢慢把她的裙子上身褪到了腰间,拿起裱花器,笑着看着她:“露露,他们都有奶油,我也要。”
白露的身体被快感浇灌得敏感,她不自觉地翘起一点臀瓣,蹭着他:“林昼”
醇厚的嗓音勾得她又是一阵轻颤。本来就在忍着尿意的白露被这么一摸,直接喷了出来。孟道生眼神晦涩地盯着她被操得翻起来的穴口,等她喷完就不顾她的拒绝,再一次把水淋淋的性器插到了最里。白露爽得满脸是泪,被他抱起来压在墙上干,像是个被暴晒的小虾米似的不自觉缩成一团。
和他们在平城的日常差不多——毕竟他们是家里最闲的两个人。
“不可以”白露红着脸往后坐了一点,“但、但可以吃别的地方。”
白露脸爆红,触电般缩回了手。
“真心话哦。”林昼轻笑。
白露心痒痒,握着他的手腕,小声哀求:“想要嘛”
她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人:原来,外面的林昼是这样啊。
窗外是繁盛的花树,一片春光里,白露穿一条漂亮的淡绿色裙子,在那里边哼歌边给自己刚出炉的甜品裱花,显然心情很愉快。
射精的时候,他听到白露声音很小的一句:“钟意你好钟意你。”
这两年,他渐渐不再“姐姐”“姐姐”的,渐渐开始叫她的名字。白露短暂恍惚了下:以前那个孩子气的、对她袒露自己任性的小昼,是真的变得成熟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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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一下就清醒了,涨红了脸掐他的后腰:“呜——我就说我们得小声点!”
“好。”林昼吻了吻她的脸。
“好舒服”白露搂着他的脖子,没料到他这就开始动,“等、等!”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半勃的下身抵着她,渐生的情愫让她想到他们间那些难忘的夜晚。
今天,正好只有他们两个在家。
在和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老油条打交道积攒的疲惫一扫而空,林昼情不自禁微笑着,从后面环上了她的腰:“白露。”
他的心一下子如同猛然展开的花般软塌下来。他凶猛地亲着她,心想:早晚一定要叫那家伙松口,他一定要从白露嘴里听到“老公”两个字。
“孟道生,你呢”她眼眸在黑夜里亮闪闪,声音像是裹着蜂蜜,“你钟不钟意我呀?”
“在想一个总是叫我‘姐姐’,面上温温柔柔,但心里很调皮的小孩。”白露含笑看他,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你见到他的话,务必叫他不要太辛苦。”
她嗔怪地看他一眼,男人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容,胯部撞击的力度一点也没小。等她的情欲卷土重来,他就坏心眼地抽出来一点,用龟头磨着她凸起的那点。白露被激得身子都抖了抖,高潮后抓着他的手臂求饶:“我不行了!”
林昼的工作的保密要求比宋景行的还严,而且为了不被那些权力中心的人注意到,白露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单位,连接送他上下班都鲜有。因此她只是知道他在哪个部门,并不清楚他的工作内容,对工作时的他更是一无所知。家世在那,能力也强,他升职很快,甚至开始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西装显得他身姿挺拔,像是一棵傲寒的松。这几年他越发成熟,儒雅的眉眼间多了些不怒自威的气质,看起来已经是很合格的上位者。
“羞什么。”孟道生手搭在她腰肢上,含笑看她,“逗你的,乖宝。这边清净,我叫爷爷喊人收拾的。”
白露讨饶:“你太会做了嘛”
环着她腰的那双手收紧了几分,林昼贴得更近,小幅度挺着腰顶她。
“啊,小昼。”白露被吓到,但很快反应过来,侧过脸去亲了亲他的脸,“对不起我没有听到你回来,所以没有迎接你。工作辛苦了哦。”
“小昼,来尝尝这个。”白露将甜品分装好后,拿起一块饼干,“你不爱吃甜的,这些都是按你口味做的,没放什么糖。”
白露知道为什么。很多年前,孟道生拍了他们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发了一条高调的朋友圈——“从前现在都只此一位,再造谣一率打断腿”。按理说社交圈子里的人本应把这当作孟少哄新欢的手段,但之前约孟道生去酒吧的王钱来为了抹黑他,添油加醋地广泛传播了孟道生“老婆奴”的形象,搞得孟道生在众人心里的印象从花花公子变成了妻奴恋爱脑。听闻此事的孟道生对此不以为然,只是耸耸肩——呵呵,爱老婆怎么就是窝囊了呢。
他吻吻她的眼角:“当然最钟意你。只钟意你。永远钟意你只有天知道我有多爱你,露露。”
“在想什么?”林昼吻了吻她的唇。
他以前很不喜欢被人比下去的感觉,不喜欢白露对另外一个人好的样子。现在倒也接受了。
他一手托着她一边胸部,一手推了些奶油在她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哼了几声,林昼弯弯嘴角,低下头含着她的乳尖,舔舐着那一圈。白露咬着自己的手指,因为快感眯起了眼睛。
这次他们依旧是在孟家住上一晚再回孟道生自己的房子。老爷子吩咐人给他俩单独收拾了个洋楼出来,叫他俩晚上过去那边住。
——好多年前,那一正一反两枚铜钱回答了什么问题来着
而来的。白露一直担心孟家人对她有意见,没想到他们接受得还挺快,孟道生的父母和爷爷还都挺喜欢她的。
他当然懂她的意思。顺着掉落的奶油一点点吻下,移开跳蛋,蹲下身给她口交。白露很快就夹着他的头高潮了,林昼一点没给她休息时间,在她里面还在痉挛时就插了进去。
隔靴搔痒。
这边离主宅和保姆房都很远,两个人相处起来都更放得开。
孟道生那时候手里拿着从爷爷家薅的老陈皮,挤眉弄眼地同她说:“我早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老头子都以为我这辈子遁入空门了,带你回家他都觉得是意外之喜。”
“没关系,露露。”林昼回吻了下她,“不管你在哪、我有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你,想到你我都会很幸福。”
年岁渐长、心也安定后,他才明白他曾经定义为“爱”的行为本质上是一种任性的自私,并且对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他向她表明他的愧疚,而白露就如同她过去所做的那样,温柔
白露拿起小饼干递过去喂他,林昼微笑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