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又送回燕三郎身边。
燕三郎手握栏杆借力,旋身飞踹,从宣本珍右边空隙将球踢了进去,宣本珍飞扑过去挡,笨手笨脚地反而把自己摔了。
“哎,好疼。”
她当即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没想到又受伤一个学员。
裁判只好让比赛暂停。
燕三郎显然没料到宣本珍可以这样笨拙,表情微顿,正要上前,薛琼琼抢先奔到宣本珍身边,搀扶起她:“九郎,你怎么样?我扶你去找温姐姐。”
要疗伤,难免就要撩衣衫挽裤脚。
宣本珍又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郎,而是女扮男装,自然不敢让薛琼琼陪同。
她强撑起笑脸,“我没事,磕破皮而已,自己去就行了。”
“可是……”
薛琼琼不放心。
宣本珍只好道:“眼下快要到吃晚膳的时间了,你去膳堂帮我打饭,记住,我今天想吃糖醋鲤鱼,粉蒸排骨,还有炖茄子。”
国子监虽然是晋朝一流的学府,可也不会像家中那样,你想吃什么尽管跟厨房点菜,在这儿,大家一视同仁,在膳堂吃饭,自然是前头的有得挑,晚来的吃剩下。
偏生宣本珍嘴巴挑剔,若饭菜不合胃口,更不想吃了。
不过还好,她身边有薛琼琼这个舔狗,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地为她打饭两年多。
“你自己可以?”
宣本珍颔首:“我真的行。”
薛琼琼道:“好吧。”
“快去。”
薛琼琼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孙星衍是个大老粗,觉得宣本珍这点伤又没见血,不碍事,也去吃饭了。
宣本珍坚持说没事,其余人和裁判陆陆续续走了。
唯余燕三郎。
宣本珍扶着栏杆,慢悠悠地爬起身,燕三郎拧眉盯着她。
“你还不走?站在这儿想看我笑话?”
这是这学期以来,宣本珍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很好,跟往常两年一样,针锋相对。
燕三郎强行压住心头奇异的不适感,抱臂,冷笑道:“不错,我就喜欢看你狼狈的样子。”
“哼。”
宣本珍白他一眼,搞不懂他怎么有这种恶趣味。
她膝盖痛死了,站也站不直,艰难地扶墙走,燕三郎不远不近地尾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