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飞吧飞吧(1/3)
礼堂穹顶的灯映射出金色的光芒,将高悬在中央的校徽浮雕照得棱角分明。
观众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掌声,格威尓军事学院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上,校长站在礼台中央发表致辞。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红毯的尽头,准备迎接这一万众瞩目的时刻。
“维尔纳·维罗纳尔德。”
校长宣布了他的名字,话音未落,雷鸣般的掌声炸响在礼堂。
维尔纳阔步迈上礼台,那令人炫目的灯光中,他看见校长那缀满功勋章的衣领变成了流动的熔金。
维尔纳肩胛绷紧保持着标准军姿,相当僵硬地行了个礼,紧张到忽视了校长向他伸出的手。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校长微笑着将镶嵌着校徽的镀金勋章别在他的胸口。
他努力保持镇定,颤抖着凝视眼前的校长。
什么也听不到了,耳边只有勋章的金属搭扣擦过呢料发出的声响。
不论过了多久,维尔纳都忘不了那天的授勋仪式,他是格威尔军事学院建校以来,他也是的人。
他向军部递交了志愿,他想去陆军特战部队,到前线去,希望组织可以同意他的请求。
然而,正当他满怀期待地动身前往人生下一个站,却接到了留校任教的命令。
维尔纳的内心是十分抵触的,可是校长亲自找到他,这是军部高层经过慎重考虑后的安排。
校长面色沉重的告诉他,东西两国的形势越来越严峻,扩充战备队伍刻不容缓,帝国为此制定了详细的五年作战计划。前线的伤亡不可控制,像他这样的顶尖人才,是帝国实现统一宏伟蓝图最有力的希望,绝不能有任何损失。
校长还为他向上级打了破格晋升军衔的报告,他根本无法拒绝,最终接受了现实。
最开始,维尔纳到学院最顶尖的特种训练小队任教,被分到了综合成绩最好的二十个新生。
这些学员在他的指导下每天要完成体能、战术、武器操作等课程训练,并且定期接受他的考核,不合格的人随时面临淘汰。
转眼已经是深秋,小队只剩下六个精英中的精英,可是他还是充满了挫败感。他们每个人在某方面都有或大或小的缺陷,无法让他满意。
或许是维尔纳自视甚高,他觉得这些人和自己相比相差甚远,只能算勉强及格而已。
他总是很严厉,甚至有些过于苛刻,在学院里总是会看见他在训练场上训斥学员,脸上也总是挂着失望的表情。
直到有一天,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原本维尔纳是不肯相信的,直到第一次障碍训练,他亲眼看到她徒手翻越高墙攀上云梯,五秒之内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那种惊人的敏捷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男性。
她很有天赋,好像这具身体就是为战斗而生的。至于缺乏实战经验这方面,只要日积月累的训练就可以弥补。
维尔纳终于看到了希望,他决定把自己全部心血倾注在这个女孩身上,顺利送她毕业,好让自己快点离开这里。
她很安静,也很听话。
维尔纳要求的任务事情再苛刻她一定会完成,因为那对她来说似乎很轻松,远距离负重训练结束后,只有她仍旧面不改色地站在瘫成一片的队伍旁。
她不喜欢说话,或者说不喜欢和人相处。
每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只要维尔纳稍微离她近一点,她就会变得局促不安,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维尔纳的眼睛。
他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严厉了。
维尔纳听闻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孤儿院长大的,突发奇想地为她拍一张照片。
因为他在孤儿院里从来没有拍过照,来到格威尔上学才终于见到相机是什么样子。第一次在相纸上看到自己被定格下来的模样,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新奇。
那天,维尔纳单独把她叫到了操场上,为她拍了一小段视频。
这卷胶片会代替记忆永远存在。
第一轮训练后,维尔纳发现了她致命的缺陷,她不擅长近身格斗。
每次,维尔纳总是能轻松贴近她,出其不意地将她击倒,然后命令她快点爬起来,迎接他的下一步攻击。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分析预判维尔纳的攻击行为了,但自始至终一次都没能成功。
他本来应该失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很有耐心,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引导她。
格斗不是蛮力,而是对力量的精准控制,敌人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下一秒都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维尔纳根据她敏捷的特性,特地设计了一系列以防御为主的格斗方式。帮助她不断提高反应速度和身体灵活程度,瞬间躲避攻击,改变位置或利用环境掩护,再寻找机会反击。
她很聪明,进步得很快。
维尔纳从自己的狙击枪上取下刺刀送给了她,告诉她,这把刀和她的生命一样重要,无论何时都不能丢掉它。
第一季度的二十公里障碍赛要开始了。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全学院的比赛,维尔纳告诉她尽力而为,坚持不下去就立刻放求救信号,不要做损伤自己身体的蠢事。
维尔纳想不到,望远镜甚至追踪不到她的影子,他只能通过显示屏里的红外热成像才能观察她的行动。很好辨认,因为她的左肩有块明显的低温区,是几天前格斗场上维尔纳失手卸掉了她的关节。
直到她第一个出现在障碍区的尽头,维尔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望远镜里,她正用刀不紧不慢地挑开铁丝网上的倒刺,随后平安无事的从催泪瓦斯中穿过终点线。
她的作训服被割破了,露出了锁骨下一片暗红的血渍。
维尔纳带着医护组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她背上的伤口竟然消失了。
他小心剥开她染血的作训服,那道伤只剩一条模糊的血痕,甚至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愈合。
“你……”
维尔纳以为她擅自使用违禁药品,责备的话停在嘴边没忍心说出口,最后还是替她隐瞒了这件事。
学员们陆陆续续搀扶着迈过终点,听到长官宣布成绩后纷纷应声倒地,面色惨败地呕出一片胆汁。
只有她坐在医护车旁边,平静地等待维尔纳包扎她的伤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只是简简单单走了一段路。
可是维尔纳知道,其实她很拼命。
不小心对上维尔纳关切的目光,她立刻低下了头。
维尔纳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很想问她痛不痛。
但这是只有弱者才会问的问题。
第二天,维尔纳联系了自己学生时期的好友加兰德。
加兰德毕业后去了krb的脑科学研究实验室,对那种违禁药品应该会有所了解。
可是加兰德告诉他,根本没有这种药,就算是轻微的皮肤擦伤,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结痂后才能完全痊愈。
听到她的状况,加兰德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甚至惊恐的表情。
直到这一刻,维尔纳才开始认真审视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女孩。
超常的体能,异于常人的敏捷度,极度持久的耐力,以及即使亲眼所见也难以置信的痊愈速度。
她到底……是什么人?
维尔纳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向上级汇报这件事,却又一次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对这次比赛的结果很满意,肯定了维尔纳的工作,但是对于她来说远还远不够。
看着维尔纳疑惑的表情,校长把维尔纳带到了办公楼的地下一层。
随后,维尔纳终于见到了那份s级绝密文件。
一切不合理之处在此刻都有了答案,却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合上文件,他凝视着封面上大大的“leben”标记。
她是是实验室唯一成功存活的实验体,一个被基因改造过的人类。
是帝国花费巨大的成本制造出的秘密杀人武器。
于是,从那天开始,维尔纳就只有她一个学生。
回到教室的时候,维尔纳看到了她桌子上那把被拆开的狙击枪。
枪管的膛线保养得异常精细,击针簧朝向顺时针旋转,这是维尔纳多年来总结出的心得,现在已经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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